第十七章 战场
穆迪发出一声嘲弄似的嗤笑。
“好吧，好吧，小子——汤姆，你喜欢这个名字？”
“难道你会喜欢一个来自恶魔的名字？”里德尔冷冷地回答他，“不喜欢，但至少比‘小子’好听得多。”
穆迪歪斜的嘴角露出一个僵硬的，里德尔不确定能不能称之为笑容的表情，接着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弧形酒瓶灌了一大口。
“恶魔？你认为他是个恶魔？”
“所有人都这么说。”
穆迪又笑了起来，听起来像是一头野兽在他的喉咙里咆哮。
“媒体确实有这种本事，对吗？一群狗屁不通的白痴仅凭几行字就能改变所有人的看法。”
“看起来他们没改变你的看法。”里德尔移开了自己的目光，漫无目的地打量起穆迪的办公室，“那你觉得他是什么？天使？英雄？”
穆迪弯下腰，凑近了里德尔的脸，用很低的声音对他说话。
“他是个天才，汤姆，一位很可怕的天才，这点连邓布利多也不会否认。”他的嘴几乎贴着里德尔的耳朵，“他有旁人难以企及的绝佳天赋和强大的能力，也有我们永远无法理解的野心和疯狂——那些只会在报纸上浪费油墨的混蛋刻意抹掉其他东西，只留下他最疯狂的手段用以博得关注。当然，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不会像我一样说这些话，我只是不想看到连你也受到那些片面描述的欺骗罢了，毕竟你有些特殊，而且我想你已经到了能接受这些东西的年纪。”
在穆迪说话的过程中，他那只蓝色的眼睛一直疯狂地在眼眶中到处翻滚，在他说完这些后，那只眼球猛地向上翻进了脑袋里，只留下一个空洞的白眼球。
“你见过他吗？”里德尔看着穆迪伤痕累累的那张脸，犹豫片刻后又补上一句，“教授？”
“当然，当然，我见过他。除去学生时代的见面外，虽然只有一次，但很多和我同样和他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已经永远不能说话了。”穆迪说，“那次见面可不怎么愉快，总的来说，他送了我一份大礼。”
“什么？”
穆迪蓝色的眼球忽然又滚回了眼眶中间，他冷笑了一声，用指关节敲了敲那条木头的假腿。
“托他的福，我有了空余位置装上这条腿。”穆迪直起腰，重新提高了声音，“看起来还不错，对吧？现在轮到我问你了——告诉我，汤姆，你都继承了天才的哪些天赋？别耍小聪明，我的眼睛看得出谎言，而你想要隐瞒的东西，邓布利多和其他老师迟早都会告诉我。”
“蛇佬腔。”
“还有什么？”
“那要看天才自己还有什么——说不定我可以和巨乌贼交流，只是从来没试过。”里德尔讽刺道。
穆迪的魔眼在眼眶里滚动了一圈，停下来盯住了里德尔。
“如果你不想在这学期的课堂上太难过，就别再像个炸毛的小刺猬一样。”
里德尔耸耸肩膀，不说话了。
“不想说？那就让我看看你的能力。”穆迪不知从哪掏出了自己的魔杖，“站起来，小刺猬，你的魔杖呢？”
“什么？”
“你的魔杖！战场上敌人可不会给你第二次反应的机会！”穆迪朝他咆哮，“你知道像你这样面对食死徒会是什么下场吗？”
里德尔警惕地盯着穆迪的手，紧紧握住了自己的魔杖。
“可惜，我可没打算上战场，也没打算面对食死徒。”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停顿了一瞬间。
“现在，这里就是战场。”
穆迪手上灵敏迅捷的动作与他走路时一瘸一拐的样子判若两人，里德尔只来得及举起自己的手，接着就看到对方的魔杖尖爆出一团强光，而自己的身体被一股强大的力量裹挟着狠狠撞向了身后的墙壁。
穆迪哈哈大笑起来，粗哑的笑声蛮横地闯进了里德尔的耳朵里。
里德尔用手扶着窗边那个大箱子的边缘，费劲地从地上爬起来，耳朵里依旧嗡嗡作响。
“一个小小的教训，小刺猬，你最好记着——”
“统统石化！”里德尔猛地向前挥出了魔杖，但对方的动作比他更快，穆迪的魔杖挡开了他的咒语。
“记得很快。”
里德尔此时已经完全站了起来，他能感觉到滚烫的血液正在有力地撞击耳膜。
“昏昏倒地！”里德尔再次吼出了咒语。他用魔杖狠狠地抽击面前的空气，一步步向前逼近，大脑飞速回忆着每一条可能有用的咒语。
穆迪脸上的笑容已经完全隐去了，他一只手挥舞魔杖抵挡里德尔的咒语，另一只手扶着桌子艰难地站起来，并顺着里德尔前进的方向深一脚浅一脚地后退。
“除你武器！”
终于，在穆迪几乎快要退到房间另一端时，里德尔的咒语冲破了防线。穆迪的魔杖脱手飞出，他自己也不得不靠那条完好的腿踉跄着跳了两步才勉强站稳。
里德尔停止了动作，但他指着穆迪的魔杖却并没有放下，房间里寂静得可怕里德尔只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喘气声和心脏疯狂跳动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穆迪又一次笑了起来。他看着里德尔的魔杖，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你赢了，你赢了。”他举起双手，做出一个放弃抵抗的姿势，“我想我已经看到了我想看的。现在，我要坐回我的椅子上去了，如果你愿意，把我的魔杖捡回来。”
里德尔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慢慢放下了魔杖。
穆迪一直盯着他，直到他的魔杖完全垂下后，穆迪这才拖着那条木头假腿一瘸一拐地走向自己的椅子，那只蓝色的魔眼也重新开始了灵活的转动。
“你刚刚究竟想干什么？”在里德尔把捡回来的魔杖放在桌子上时，穆迪问他，“打晕我？还是想烧了我的屋子？”
里德尔不吭声，穆迪却猜到了他的窘迫。
“你只会这些咒语，是不是？学校只教这些温柔的小技巧？”
“……”
“好了，小刺猬，你可以走了。”穆迪向后靠在自己的椅背上，闭上了那只正常的黑眼睛，“明天，我会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的咒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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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啦~前段时间结膜炎犯了没咋写
穆迪眼睛是被老伏搞掉的这个是私设，因为我没找到原著关于这个的设定所以自己脑补了，有冲突的地方可以提醒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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